花永琪清了清嗓子,又微微侧了下身子,注视着花招弟,然后平和中带着些许关心的以为问她。

    “大姐啊,一直听你说急用钱,可我看你这铺面正常运转着的呀,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都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弟,你有什么难事就说出来,我们听了也好替你想办法,不然弟弟我替你干着急。”

    花永琪的话说得好听,花招弟听了也心下熨帖,但她是个十分好面子的人,家里的有些事恨不得捂得严严实实的,岂会对旁人提起,尤其不想让亲戚看笑话。

    维持着表面的光鲜,她还是原来那个让人羡慕的花招弟。

    “六弟有心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大姐我是个好强的人,有些事我不想提也说不出口,你就别问了。

    我知道你在家的日子不好过,暂时就不开口找你借钱,我粗略估算了一下,你四哥家之前不是在替成栋筹钱嘛,他们先把那笔钱借给我周转就够了。”

    花招弟悠悠地道。

    花永琪闻言险些把刚喝进去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白开水喷出来,他非但没有达到目的还让她存了找他家借钱的打算?

    暂时不借意味着变化很大,他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决定快点抽身便开始倒苦水。

    最后可怜巴巴的盯着花招弟,“上门女婿的日子不好过,多谢大姐体谅,经过买驴皮一事之后,岳父和娘子把钱管得更紧,几乎不让银钱经我的手。

    即便大姐要借钱,我可能也借不出来,其实在那个家里我做不了主的,若是可以,不用大姐开口我也会把银子送来给你救急。”

    花永琪如此一说,相当于断绝了花招弟找他借钱的可能。

    实际上,他只是在装可怜和哭穷,岳家几乎是他把控着,而且林氏的嫁妆钱不少,她是大财主的外室所生,虽然当初她们母女身份见不得光,但她娘得到的银子却不少。

    她只分了一小部分给亲生的儿女,剩下大部分是留给最疼爱的幺儿,花永琪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他一点都不穷,即便没有林氏的那些。

    姐弟俩友好并煽情的表演着,花永林两口子几乎没怎么听花永琪后来说的话,两人还沉浸在花招弟要借他们之前筹的那笔钱的悲愤之中。

    她好大的口气,他们给亲儿子花都舍不得,她竟然想拿走那么多钱,况且在得知成栋要钱的真正目的之后便把借的那些钱还回去了。

    如今手里的钱不算多,可那些都得留着给成栋上学用,必须把腰包给捂紧了,手指缝都不能掉出一点点来。

    花永林可不傻,他当初打算以借钱的名义从大房掏钱来着,而今花招弟的伎俩被看穿。

    他回神之后立即就道:“大姐,我们真的借不出钱来,成栋都拿走花得差不多了,我和孩子他娘今天还打算找你和六弟借点钱呢。

    千金小姐花钱大手大脚的,成栋说他和梅小姐的事快要成了,他正让我们想办法筹钱准备聘礼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