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谢筹这样，仙尊并不奇怪，甚至觉得很应该。
因为面前的这个少年，即便已经真正的成为了一个人，真正的有了自己的意识，他却也依旧是他的一部分。
他所有的感情，他所有的恶，他经历了万年的，所有的负面情绪，所变成的，他的一道心魔。
他一步步的走下了阶梯，并不高的阶梯，却一点点的让男人开始靠近，极其相似的两张脸对视，可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的不同。
就像是黑与白，恶与善，平静与疯狂的相对。
“你知道我。”
仙尊说道，他没有再自称本尊，因为面前的这个少年，就是他自己。
“我知道你。”
“你是我。”
“我是你。”
两句简单的对话，却让对方都能够了解到，他们就是对方，即便多年不见，即便记忆之中没有双方的经历，可他们就是知道，能感觉得到对方的情绪。
这就是心魔。
这就是本尊。
无法改变的事实。
“过的好吗？”
仙尊问道，目光复杂却又柔和，但依旧拥有着久居上位的尊贵。
而谢筹，却像是一匹恶狼，从地狱深渊之中爬出来的恶狼，死死地盯着对方，满眼的恨意。
“自然，很好。”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口中溢出，他在强行的克制着，不要让自己的恨意太过明显，可殊不知当他出现的第一时间，看到面前男人的一刻，他就已经无法冷静了。
谢筹深吸气，手指几乎掐进了手心中，血液滴落在雪白的地面上，发出一声轻响。
“为什么，我会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