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的声音虽然不响，却像是洪钟大吕般，映入玄风真人的脑海，叩问本心。
只是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像是蕴含着世间的真理。
大道无形，不可言说。
因此，如果将大道付之语言、付之文字，那往往就偏离了真正的大道。
相较而言，之前玄风真人对于“道”的阐述，明显落了下风。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岳临风这样的强者，会甘愿拜叶凡为师。
“我再问你，你一生苦苦追求，想要以何种方式证道？”叶凡问道。
玄风真人说着，抬手一招。
一道剑鸣响起，震荡天穹。
剑刃之上，吞吐着七色光芒，这光芒凝为实质，就像是黄昏时的霞光一般，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轰！”
虽然他没有出剑，但凌厉无匹的剑气却像是惊涛骇浪般，汹涌而出，让人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根本无法躲闪。
身为炼器大宗师，岳临风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件上古至宝。
见到这一幕，岳临风、青蛟王、豢人老祖等人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但玄风真人再加上真武法剑，所能爆发出的战力，恐怕不亚于渡劫八重真仙，不得不警惕。
叶凡挑了挑眉，笑着说道：“哈哈哈……你还是不懂！我手中虽有剑，但心中无剑，吾已无物可证，无道可证。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我都是蝼蚁而已！”
听到这番呵斥，玄风真人脸色狂变，身躯再震。
这句话仿佛有一种魔力，一直盘旋于玄风真人的脑海，久久挥散不去。
“不行！”
“如果继续听下去，恐怕还没出手，我的道心就彻底坏了，千年道行毁于一旦。”
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对于“道”的理解竟然如此之深，远胜过真武道宗无数代的前辈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