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止看向谢昭的眼神倒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丝毫没有注意到投到自己身上奇怪的视线。
“客人您这不是在为难我吗？”老板赔笑道：“哪有女子过来为女子赎身的？”
谢昭惊讶道：“难道你就没有接待过有特殊爱好的客人？”
她看了自家师弟一眼，裴止会意地扔出一袋金子到桌上，温声道：“这些可够了？”
“这……”老板下意识地看了那些舞姬一眼。
谢昭道：“老板莫不是欺我不懂行情？这一袋金子莫说是这几位美人儿，就连你这风云楼都能买的下来。”
她靠在椅子上，姿势舒坦，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的样子。
“客人想要为我们赎身？”在老板不知道该说什么推辞的时候，那一群西域舞姬中带头的那一位突然开口道。
“那是自然。”谢昭一副被美色给迷倒的样子，摸了摸下巴道：“只要伺候好我，哪里不比这风云楼呆的舒坦。”
陆思远觉得这和叶疏口中单纯善良的小师妹完全就是两个人。
他甚至从那一群西域舞姬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杀意。
可惜的是……这一群人里面并没有阿勒斯的身影。
陆思远心中有些可惜，却仍旧是给谢昭递了个眼色。
好歹是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谢昭接收到了陆思远想要表达的意思，脸上马上就从人傻钱多的纨绔子弟进化到了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你若是老老实实地将她们给我，这些金子可都是你的，若是不然……”谢昭眯起眼睛道：“区区一个风月楼又算得了什么？”
“既是这样，”为首的西域舞姬突然开口道，“那我们同意赎身。”
既然她们自己都同意了，老板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秉承着做戏要做全套的精神，谢昭还好好地欣赏了一番西域舞姬的舞蹈，确实是十分动人。
谢昭的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了陆思远。
拿到这就是西域人的天赋吗？
裴止也微笑着看向陆思远。
陆思远只觉汗毛倒竖，这两个人的眼神在他心中全部都是在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