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险些气死。

    这人骑在他身上,揪他的胸,还拿把破伞当令箭以为这样就能胁迫得了他!

    他堂堂魔君,还从没受过这般奇耻大辱。

    “滚开。”他冷冷地低喝。

    白鸟不为所动,释放而出的魔气与他无声抗衡。这时候才知道,拿对方的东西来压制对方的感觉居然这么爽。可谓零成本。

    白鸟再次伸出手,夜离似乎被之前她那一拧给拧出了阴影,眼底一厉,低吼道:“给我住手。”

    他的魔气腾地膨大了。

    “别玩了,”司风及时出声,“他刚才只用了三成修为,眼下要是把人激怒,咱们可得一起快乐殉情了。”

    白鸟的确有点玩心作祟,但她的主要目的还没达到,“那……”

    “引梦使不在阁楼里。”司风知道她是为了来找,哦不,揍引梦使的。否则也不会和夜离废话半天。

    司风此时的视野和听觉超出白鸟好几倍,他很确信那间阁楼空无一人。

    他们白跑了一趟。

    “……”这个结论不仅没让白鸟产生退意,还让她有点火大。

    敢情自己身下这魔妖在溜她玩呢?

    “喂,”司风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有点啼笑皆非,“我可警告过你了。”

    “知道,”白鸟眼皮一抬,“出口恶气再走。”

    说罢,在夜离彻底动怒的前一秒,她开口道:“魔君大人,所谓不打不相识,我还没请教您的姓名呢?”

    夜离有点不解她这句没来由还很多余的话,但很快反应过来,冷笑着说:“你也配知道……嘶!”

    白鸟又在他胸肉上拧得留下了道红痕,“您的名字是?”

    夜离终于受不了这般羞辱,腾地一掌拍向白鸟,被她早有预见地躲开,但好歹挣脱了她的魔气压制,夜离站起来,眼尾都气红了。

    “夜离。给我记住了。”他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