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泠笑眯眯地,真以为她真是是那种顺便让人捏的软柿子。

    南风看着少年的得瑟的模样,嘴角也不自觉扬起来。

    他低头拿起了桌子上的罚抄,看着上面的字迹,向来温文尔雅的原池神色差点儿没绷住。

    在想收帝泠当徒弟的时候,他找人查过少年的资料,少年学什么都快,无论在什么方面不管在同辈中,还是在比她年长的人,都是佼佼者。

    唯一不好的就是少年的字,也不是说不好看,就是不是常人能看懂的。

    南风随便翻了几页,这字真是越写越飘啊,眉头也是越皱越深。

    他朝帝泠招招手,指着纸上的一行字,问:“这写的是啥?”

    帝泠见状,看见她那所谓的师父就问这种问题,满脸嫌弃,“御同于长者,虽贰不辞。偶坐不辞。”

    “师父,你们艺术家都不识字吗?”

    南风被这问题问住了,他也想知这小兔崽子究竟有多不识好歹能问这种问题?她这是究竟对自己的字有多大的误解。

    “你们学生都不写作业吗?”南风反问道。

    帝泠找了个椅子,二郎腿高高挂起,“我们当学生当然要写作业,但是我有特权。”

    这回答,就很帝泠。

    “敢问您老高考多少?”

    南风现在陷入自我怀疑中,他究竟收了个什么玩意。

    “我报送青市一中,中考就写了选择题,好像四百来分?”

    南风看着眼前这个小兔崽子,真是被这个小兔崽子气糊涂,资料他都看过了,为什么还要问?

    “我不和你说这些,你最近把字给老子练好了,直到能让老子认识。”

    说完似乎觉得有点儿不解气,安安吐槽了一句,“也不知道原池是怎么教的?”

    帝泠一听这位他刚拜的师父要她练字,嘴角的笑容一瞬间消失了,但听到她师父要教训她老师时,嘴角又高高扬起。

    “师父,练字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下辈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