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
一阵摩擦声中，壁虎硕大的身躯被手提起，向不远处僵在原地的金木研抛去。
方才林永将尼克击杀的画面已经深深印在了金木脑中。
在这之前，金木曾见过壁虎击穿尼克脊柱的画面，腹部被开出一个巨大的空洞，明明是足以致命的伤势，却在短时间内恢复了。
即使是恢复能力如此强大的喰种，也只能在这个男人手中逐渐失去生命。
对方偶尔透露出的，对于这些生命的漠视与居高临下，让金木不由颤栗。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双手，抓向地面那具失魂落魄的躯壳，壁虎眼眶中的猩红已经褪去，被抽离太多力量的他连赫眼都无法维持。
即使是再残忍的怪物，在失去力量的时候也总是让人怜悯，在那双浑浊的瞳孔中，除了早已扎根的暴虐与嗜血，金木似乎还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相隔着漫长的时间，仅存于记忆中的东西，它曾经于壁虎内心中存在过，在他被这个世界的黑暗彻底侵蚀之前。
“你在怜悯他。”
金木听到，那个恶魔一样的身影竟然笑了，“真是个好孩子啊……
“不过很快你就会发现，你仅仅是在怜悯你的噩梦。”
“啊？什么……意思……”金木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所措地低下头。
“走吧。”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向走廊的尽头而去。
金木最后看了万丈数一的尸体一眼，跟了上去。
遵从仇人的命令，将仇恨压在心底，只因为他想活下去。
清冷月光从栅栏间穿过。
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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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