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许家母子就道别离开了。

    路上许母苦口婆心地教育儿子:“绍庭啊,那二丫头虽然话不多,性子冷冷清清的,但妈感觉她主意很大,比你嫂子还厉害。你可不要被她那模样迷了心窍,什么事都顺着她,该硬气的地方就得硬气,不然以后过了门就降不住了,跟你大哥一样在家没地位,买包烟都得看你嫂子脸色。”

    “妈,您不用担心,舒云不是那种人,我自有分寸。”许绍庭仍是一副喝了蜜一样的愉快表情,对他妈说的浑然不在意,“再说我也用不着买烟,那东西费钱又伤身,抽了没好处,酒我以后也会少喝。”

    许母听得一半喜悦一半忧,喜的是二小子比以前真的懂事理了,忧的是这番话似乎还是在向着江家那丫头。

    老话说得好,色字头上一把刀,不然怎么会出那么多昏君呢。

    大儿子住在县城里自己管不上,等明年二小子把人娶过门了,她这个当婆婆的可得把规矩立起来,不能让那丫头骑在自家儿子身上作威作福。

    ……

    第二天江舒云又接到一个古妆造型的单子,客人是李小娟同事的一个邻居,也是慕名而来。

    这姑娘的工作单位是县里的一家大型国营企业,即将进行周年厂庆,厂里几个姑娘就排练了一出古典舞,想要在厂庆上博个头彩。不过她们申请到的经费有限,衣服买不起新的,就从县文工团租了,妆容造型倒是可以讲究一些。

    江舒云就跟着那姑娘去了一趟她的单位,给八个姑娘做了妆造,然后给她们打了个折扣,一共只收了50块。

    姑娘们当晚在厂庆上一登台亮相,就得到全场震天的喝彩声,毫无悬念地得了个最佳表演奖。

    而江舒云由于容貌出众,技艺上佳,加之品味高雅,为人却亲和友善,也赢得了姑娘们的好感,同时收获了一批潜在客户。

    这天傍晚江海涛从地里干完活回来,经过刘记小卖部时被刘长发叫住了:“江兄弟,收工啦,来来来,有个事跟你说。”

    江海涛进了店,刘长发就压着声音道:“那两坛酒已经卖了一坛半,你什么时候能补上货?”

    江海涛十分意外:“这还没过一个星期,卖得这么快吗?”

    刘长发自吹自擂:“那是,我卖东西那还有错,一卖一个准,下次你多弄两坛来。”

    其实他一斤卖两块八,比江海涛还多赚三毛,就是太少了,不够卖的。

    常年喝酒的人都是五斤十斤地买,剩下半坛不出三天肯定就没了。

    江海涛是个实诚人,感激地说:“有劳刘兄弟了,但酿酒有个过程,要想够味少说也得上十天。”

    “行吧,那你赶紧的,我先给你结一坛的钱。”

    按照利润对半分的协议,江海涛就得了4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