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烬将母亲送回房中,又命星如联系月族,准备将母亲接回去。

    他自己也住进了萧族安排的院落之中。

    一进门,火气就压制不住了。

    他愤怒地摔了一套茶具,才闭着眼坐到了椅子上,平息愤怒。

    一地都是破碎的瓷片。

    容青噤若寒蝉,跪在角落里不敢呼吸。

    月烬遣退了萧族派来的奴婢,星如又被安排了差事,就只有容青一个人和月烬独处。

    看着满地瓷片,容青膝盖着从边缘的小瓷片开始收拾,将捡起的碎瓷片兜在衣裳下摆。

    瓷片锋利,容青不想受伤,因此十分专心。

    但离月烬远的瓷片收拾完了,近的却一筹莫展。

    容青硬着头皮靠近,直至碰到月烬脚下。

    月烬睁开眼:“小贱奴,这时候还敢惹我?”

    “奴,奴不敢,主人息怒。”容青低低叩头,祈祷月烬不要看到自己的脸。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

    “抬头。”月烬居高临下,注视着脚下的少年。

    少年将身体俯得极低,前些日子还合身的衣裳也略显空荡。

    月烬还记得他的身体,柔韧修长,本就没有多少肉,好不容易被疼宠着胖了一些,如今想来,应当更消瘦了。

    只是这一缕思绪来得诡异,母亲之事当前,任何绮思都是对母亲的不尊重。

    月烬心道:这小贱奴,果真本性淫贱,时时勾人。

    不得不罚。

    少年听话地抬起头,似乎知道自己注定要为这张脸受折磨,含着水汽似的眼眸像是走投无路的小鹿一般无辜和惶恐,唇瓣应当是已经被它的主人反复折磨过,殷红水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