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瑆将五日前的“爬床宫女事件”如实交代完毕后,忐忑不安地说道:“事情就是这样了,我发誓,她一脱衣服我就转过了身,一眼都没看她的!”

    明玉问道:“只此一桩?确定没有其他的瞒着我了?老实说来,要是藏着掩着,以后被我发现了,我就去五台山,跟哈斯一同为皇玛嬷祈福去!”

    永瑆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千真万确,就她一个,以后也不会再有!在那之后,我都把外头值夜的宫女全撤了,尽数换成了小太监。不信你查!”

    明玉笑道:“行了,我信你。”笑嘻嘻地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双臂环着他的腰,心情甚是愉快地哼起了小曲。

    永瑆被她弄得心猿意马:“你今晚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明玉抬起头,声音甜腻得像蜜糖:“我想你了,就过来了。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

    “哈斯住在我那,你不方便来我的院子。那我过来你的院子,不也是一样的?”

    永瑆笑道:“《诗经》里有一句诗‘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我等了这么久,可算盼到你了。”

    明玉说道:“我也是想多陪陪哈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永瑆把她搂得更紧:“然而相思入骨,我想你,想得‘衣带渐宽,为伊消得人憔悴’。”

    明玉娇媚一笑:“‘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永瑆打横抱起她,轻轻放在了拔步床上,一把扯下帷账:“‘春宵一刻值千金’,天色已晚,我们赶紧安置吧。”

    “今天,可以吧?”永瑆凑在明玉耳边,强忍着欲望,声音沙哑。

    明玉勾住他的脖子,声音里充溢着无尽的魅惑:“可以,我要好好检查检查,你是真的想我,还是嘴上说说而已。”

    永瑆再也忍不住了,嘴角一勾,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危险:“如你所愿!”

    一夜,旖旎。

    直到日上三竿,明玉才懒懒地起身,回了自个的院子。哈斯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还出言打趣了她几句,末了叹道:“看到你和十一阿哥感情这么好,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次日,哈斯就启程去了五台山。不同于她嫁进宫时的声势浩大,她离宫时,送别她的人寥寥无几,十分冷清。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世上,多的是拜高踩低、趋炎附势之人。不过这些,哈斯全不在意了。

    这个皇宫,对她来说,就是个华丽的牢笼。能离开,她求之不得!

    明玉依依不舍地与哈斯道了别。此去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说是为太后祈福一月,但是,以保胎为由,以太后年事已高情况一直不大好为由,哈斯要继续在五台山留下去,也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