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濡把手里的卡片反过来正过去的看了好几遍,揉了揉眼睛又确定了一遍:“这么简单吗?”

    小声嘟囔了一句:“这是极限挑战还是农村一日游啊?”

    他们帮助的老人叫简震东,老人无儿无女也没有老伴,独自生活在这个岛上,性格也不好脾气火爆,但是老人有一手好医术,为人也慷慨,岛上人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过来找他,所以即使脾气不好,人缘却不错。

    简濡和项濯沿着提示找到岛上正在自家院子里晾草药的老人,老人七十多岁的样子,背不驼耳不聋,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是帮我收萝卜的小工吧?”

    “地在岛上最南边,地头有一棵桑葚树的就是,收完了到我这来结账。”老人说完一个圆头圆脸的小孩从门里拿了两个背篓,分给他们,知道他们是帮他家干活的。

    小孩很礼貌的脆生生道谢:“谢谢哥哥。”

    然后看了一眼项濯,歪头犹豫了下,道:“谢谢..叔叔。”

    项濯顿时黑脸,简濡抿着唇偷偷的笑了下,摸摸小孩的头低声道:“那个也是哥哥。”

    小孩有点不太情愿,但在项濯炯炯的目光逼视下还是妥协了:“谢谢..大哥哥。”

    因为一个大字,项濯一整天都不高兴,他看了一眼简濡。

    少年干活很利落,看架势对农活很熟悉,晶莹的汗滴从额头滑过饱满的苹果肌滚过下颚一路滑过喉结消失在胸口。

    今天天太热,简濡把登山服领口的拉链拉的大了点,他一低头的时候项濯能看见那两点隐约的殷红,项濯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觉得空气有点稀薄,默默的又把视线转回到小孩的脸上。

    少年眼神清澈干净,脸蛋上沾了几点沙粒,添了几分可爱,像一只漂亮又骄傲的猫咪,怪不得那个小屁孩叫他哥哥。

    再想想自己他今年二十七,足足比简濡大了八岁,他才二十多就有人给他叫叔叔,那是不是再过二十年,简濡依然是哥哥,他却成了..爷爷。

    简濡直起腰,项濯看他被晒红的小脸皱了皱眉。

    小简濡挺着小胸脯道:“项哥,你累了去树下休息一会儿,剩下的这些我自己就能拔完了。”

    简濡眉飞色舞,骄傲的不行:“我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住在农村,我五岁就跟着爷爷下地干活了。”

    项濯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甩了甩手,推着简濡到树荫下,点点他晒红的脸蛋,简濡以为自己脸上蹭了脏东西,连忙用手擦了下,碰到了晒红的地方,伸手抓了抓,红痕更甚。

    但节目组规定要在下午四点前把萝卜拔完不算还要运回去,简濡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两点了,再不快点,他们要完不成任务了,连忙道:“没事没事,项哥,我们先干活吧。”

    项濯脸色不好看,强制性的把简濡按下休息,剩下的半亩萝卜项濯没让简濡在沾手。

    简濡坐在树荫下跟圆头圆脸的小孩帮老人摘草药,摘一会儿就偷偷的跑过去帮项濯拔几个,被项濯发现后就会黑着脸把人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