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言言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
她离开了地下一层后未作停留，直接按照原计划上了地上二层。
只见琳琅满目的各种功法摆了整整一屋，但她其实不太感兴趣，当初也不过是找了个借口敷衍守门弟子罢了。
再加上刚刚进行了一台手术，汤言言这会已经疲乏的不行，扫了两眼便随意抄了两本没人要的医术大全离开了汤氏塔。
幸亏塔中构造特殊，入塔的弟子都是由前门进后门出，登记物品时也不需要有人辅助，所以汤言言这浑身浴血的模样没人看见。
不过汤氏塔距离她想去的地方还很远，不免要经过汤府中央的冲虚斗场，那里恐怕仍会有弟子深夜比试。
汤言言犹豫再三，决定先去附近夜晚鲜有人来往的昭陵泉水旁清洗后再做打算。
初夏的夜晚凉爽，蚊虫又少，天空万里无云悬挂着一轮弯月，这风景着实靓丽。
汤言言穿行在曲径小路，偶尔听蝉鸣蝈叫，倒是别有一番惬意。
终于到了泉水边，泉眼还在咕噜噜冒泡，人为用大理石圈出了个平台，汤言言放下两本医术大全，捧了清水冲在脸上，别提多舒服。
正常来说清洗血渍这种事情同浣衣一样，应当在下游进行，不过泉水下有沟渠汇入同名河流，更新速度很快。
反正负责取水的弟子要明日清晨才来，汤言言觉着累得慌就不愿再动，想着偶尔打破下规矩也不妨事。
再者就算这会子有人心血来潮要喝新水也会带回去过滤一下，总不可能趴在沟渠边直接开饮吧。
汤言言正安慰着自己。
忽的，一阵微风吹过，吹起少女脸庞发梢与身旁巨型芦苇。
言言伸手抚平碎发，习惯性的侧过头，正巧芦苇低头，汤言言瞧见在不远处的下游，一道白色的身影，正趴在岸边……
“咕噜咕噜。”
那是个啥玩意？
鬼？
鬼在...
喝，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