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清酒下肚,林灵儿胃里灼烧的难受,出门被夜晚的凉风一吹,更觉头疼欲裂。

    回院后,彩月扶着她直接进了卧房,小心伺候着她躺下,又紧赶着去厨房熬醒酒汤。

    陆渐离随后回到院子,他转眼看了看卧房敞开的门扉,垂眸一瞬,对身后的李涯说:“回翰林院。”边说边大踏步走了出去。

    “什么,这...这...”李涯愕然在原地顿了会,不解的挠挠头又赶紧追了出去。

    刚追到门槛,就和人撞了个满怀,他捂着被撞懵的脑袋,不可思议的问,“二爷,你怎么又回来了?”

    陆老夫人在屋内来回踱步,惴惴不安,她忍不住又问郑嬷嬷,“那香魂散可安全?”

    郑嬷嬷上前伸手扶她坐下,“老夫人请放心,那香魂散来自京城最热闹的百花楼,老鸨说是最上等的,不会出错的。”

    “只是本想是给离儿吃,怎最后全让灵云喝了去,会不会出问题。”她刚放下的心不免又提了起来。

    “不用担心,老夫人,这东西男吃女吃都一样,对身体也没旁的害处。”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哎,眼见着这两人越走越远,我这当祖母的当真着急,咱们马上要回扬州了,如若灵云再抓不住离儿的心,就没人能帮她了。”

    郑嬷嬷顺着话安慰,“老夫人不必自责,孩子们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这两个人只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以后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陆老夫人双目看向朦胧的夜色,轻轻的点了点头。

    去而又返的陆渐离站在帐前,手里端着彩月送进来的醒酒汤,床上的人显然醉的厉害,小身子翻来覆去的动,粉白的小脸被酒醺的绯红,像一朵盛放的桃花,娇艳欲滴。

    按说俩人既然已经合离,这种场合他应该回避,他确实是这样做的,只是最终理智败给了难以名状的忧心,他又回来了。

    醉酒的人似乎难受的越来越厉害,在床上打起滚来,他赶紧走上前,一手从身后将她抱起,另一只手把醒酒汤送至嘴边。

    她额头上生出一层密密的香汗,脖子、手臂已经变得通红,身上烫的厉害,嘴唇刚碰到醒酒汤,她突然兴奋起来,就像渴了几天的人遇见水一样,咕咚咕咚一口气就喝了个底朝天。

    陆渐离伸手接过空碗,拭去她嘴边残留的汤汁,他折身正欲把汤碗放回原处,突然感到颈上一阵灼热,一双玉润软糯的小手就攀着脖子,将绯红的脸颊送至眼前,他呼吸停滞一瞬,未及反应,一个又软又烫的身子扑了上来,“热,热...救我...”对方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滚热的小手慌不择路的探/入每一寸冰凉的肌肤,滴蜜软唇贪婪的吸吮他的玉面清颜,餍足不满。

    手里的汤碗应声落地,在寂寂的夜里,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红烛灼灼,缱绻旖旎,帐内狼藉一片,热情褪去的人儿终于沉沉睡去,被撩拨的那位却血液喷张,全身紧绷似铁板一样。

    他没有要她。

    纵然几番疯狂的耳鬓厮磨,他难受的血管似要涨裂,但仅有的一丝理智提醒着,她还要嫁人,今晚的放纵,代价将是她以后在夫家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