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之之穿过梧桐飘落的小院子,来到了方溪跟前,捏着他的小鼻子,笑着说

    “方方,晌午了。”

    方溪嘟囔着:“不可能的,别骗我了。”

    之之拉他起来:“哈哈,如今你倒是不怕起晚了,辰时了,快起,我们还要采五倍子呢!”

    方溪懵着起床:“那也不是你想采就能采着的呀。”

    之之忽然盯着方溪的胸口,“哇~”他瞪大了双眼调笑着说:“方方,战况激烈啊!”

    方溪略无奈地红着脸把自己的衣衫拢紧了,说:“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起了。”

    之之一边给他拿床侧的衣服一边微靠着他的肩膀说:“啊~方方,宋禹程那木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钓上,都暗示好多回了,回回都是我勾搭他,被逗得狠了,直接脸皮薄得见都不敢见我了。”

    方溪要穿另外一边袖子就把之之脑袋托起来,说:“我去和你说吧。”

    之之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方溪:“说、说亲啊!”

    之之赶紧笑着抱住他:“你快得了吧!你脸皮比他还薄呢,你给我说?”

    方溪笑着推开他:“不要算了,你等我一会,我们走了。”

    上次标记的构棘主要是根可入药,做穿破石,对风湿疼痛,跌打损伤有奇效,药坊每次需要的量也大,上次两人背的锄头坏了一把,才没有采完。

    遂当时只得做了标记,这次两人各自拿的好锄头,才算是把这片构棘根都采了回来。每次挖根类药材都很是费时费力,好不容易挖完两筐,方溪念着鲜叶的消肿止痛的外敷效力也好,就带着原土挖了两株活的想着回去移栽了。

    家里做工的师傅若是拉伤、扭伤了,都能采了外敷。

    “呼……方方啊,真的好累啊。”之之坐到一旁牛车上一边捶胳膊一边说。

    方溪笑着:“是有点,要不今天就到这吧!”

    之之急得从牛车上跳下来:“那怎么行,五倍子不找了?”

    方溪都没想到之之会这么上心,把带来的吃的拿下来说:“找呀,那我们先把肚子填饱了吧。”

    吃完饭两人就在林子里,路过每棵盐肤木时仔细地查看五倍子的踪影,五倍子是蚜虫寄生在盐肤木上之后,刺激盐肤木生长出的虫瘿,很多时候肯能上百棵盐肤木也不见得能结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