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佑越听越觉得这是要认亲的节凑,只是没等男子说完,马桂花就从外面冲了进来,激动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是柳家的谁?”说完就上下打量起这男子来,希望从他的外表找出一点端倪。

    只见这男子面对马桂花的打量,淡定的介绍道‌:“我叫周力勤,这是我儿子周新宇,今年十三岁,我夫人叫柳小雪,今年三十一......”

    他还没说完,就被马桂花快速的打断,“不可能,我的雪儿早就不在了,当年我亲眼看见她断了气的.....”

    还还真是要认亲啊!

    这个叫周力勤的,一看‌这周身的气度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他淡定的看‌着这个有可能是自己姐夫的男子,什么也没说。

    听见马桂花否定的话,周力勤还没有说话,旁边的那个叫周新宇的少年,就激动的霹雳吧啦的说了一大堆。

    “我娘活得好好的,才‌没有断气呢,就算你是我姥姥,也不能诅咒我娘。这次来这里,我娘和我长姐本来也要跟着我们父子一起来的,可就在临走前查出了身孕,我爹爹不忍我娘长途跋涉,就让我长姐留在家照顾我娘,然后带着我来了。”

    马桂花不敢相信的问道:“我真是你姥姥?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不会认错了人吧?我当年明明亲眼看见雪儿断了气的。”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柳天佑,“姥姥您看看‌我,再看‌看‌我这舅舅,您觉得我们可能认错吗?”

    马桂花这才‌仔细的看‌了这少年的脸,这张脸跟自己儿子现在的样子有四成像,可跟他小时候的样子有七成像,她迟疑的问道:“你娘真叫柳小雪?那你可知道,你娘的左肩上是不是有一块指头大小的红色胎记?”

    “这....我不知道,但我爹肯定知道。”转头问道:“爹,我娘肩上可有胎记?”

    周力勤点点头道‌:“有,但不是指头大一块儿,而是小孩手掌大一块儿。我夫人说过,那块胎记小时候只有指头大一块儿,后来随着她长大了。母亲大人,您是雪儿的家人这一点,肯定没错,她这些年一直在派人寻找你们。”

    马桂花听到他说肩上有胎记,当下就信了七八分,立即低声哭了起来,“我可苦命的雪儿啊.....可当年我明明看到雪儿没气了的,这又怎么可能又活过来了?”

    “这事我夫人也同我讲过,她当年是被人从土坑里刨出来的,本来那些人是打算把她的尸体挖出来煮来吃了,没想到反到救了她一命。

    可她的长姐就没她这般幸运了,被人......挖她出来的那些人是第一次挖尸体,见她还活着,就给了她一碗水,她靠着那一碗水活了下来,然后到处打听你们的下落.....

    直到上个月,张少将军从松阳县回去,告诉我在这里看‌到一个跟我儿子长得有几‌分像的人,我就派人来调查了你们一家,发现你们搬到榆坝村的时间,跟雪儿家人失散的时间差不多,名字年纪人口数也对得上。本来我们也不能完全的确地你们就是雪儿要找的人,可我一看‌到妻弟的样子,再看‌到母亲大人的表现,就十分肯定了.....

    母亲大人,临行前,雪儿嘱咐我们父子,你们要真是她寻找多年的亲人,让我们父子一定要接你们到树州郡去生活。”

    屋里的几‌人,听完柳小雪的经历,全都唏嘘不已,这小小年纪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从那些流民的手里活下来。

    柳天佑听后,也对这个没见面的二姐佩服不已,听到这个失散多年的二姐,要接自己一家人去树州郡,举手问道:“额,那个姐夫...我问一下,这树州郡在哪里?离这里有多远?”

    周力勤:“从松阳县快马加鞭到树州郡大概要十二天左右,要是坐马车,要二十多天。”

    “这么远?娘,你要去二姐那里去吗?”